5.26.2009

白蘭樹

我向來不是一個求知慾很強的人。小時候,看到外婆和媽媽夏天時,在家中放上一小碟白花。我從來只知那花香清新撲鼻,令人心曠神怡,竟從沒有意慾探問它的名字,大人也從不對我說。好像是直到大學時,看到陳敢權老師編劇的作品《白蘭呼喚》,我才知道這些美麗清香的小花叫白蘭花。而在陳老師眾多的劇本作品中,《白蘭呼喚》始終是我最情有獨鍾的一個。

自我20歲,我便住在將軍澳了。這轉眼即過的悠長日子,就算我目睹它越來越多大樓從地上崛起、車越來越多、人越來越密集,將軍澳在我心中仍是一個樹木青葱的地方。在我家和地鐵站之間的路上,就種有幾棵或高或矮、或粗大或窈窕的白蘭樹。

每當我經過它們,嗅到它飄來的花香,就知道夏天到了。又不知在多少個晚上,無論我一天經歷了甚麼快樂歡懷、或傷心沮喪,由地鐵站走回家,經過它們,嗅到那香氣,抬頭看到街燈下的樹影,我就知道我回家了,甚麼都不用掛心了。這一切都給我一份安心。

不知從那時開始,我愛上樹木,特別是高大的樹木,那樹影婆娑總讓我開懷。又基於我的不好學,縱使喜愛,我對樹木也是一知半解的。我只知欣賞它們的挺拔、不同的形貌、枝葉的形狀、開花的、不開花的,如此而已。有一個時期,我特別喜歡木棉樹,喜歡它的挺拔和大紅花,結果後的棉絮都讓我好喜歡。但木棉樹是dramatic的,由它的別名英雄樹就知了。

人大了,卻發現白蘭樹一直在我心底,它才是最能安慰我心的一棵樹,雖然它只懂開花不結果。

我有一個心願,曾對我最疼愛的表妹說,將來我離開這個世界,我只希望葬在一棵樹底下,我的骨灰與它的根交纏,供給它營養。我想,如果這棵樹是一棵白蘭樹就好了,最好可以是一棵面對大海的白蘭樹,那就最理想了。

哈,只係想寫白蘭樹,點解會寫到哩啲嘅呢?哈,真是離題萬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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